青山精神病院外,一辆皇家警车停在大铁门口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男人斜靠在警车旁,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精神病院门口的牌子,紧锁着眉头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没多久,又一辆皇家警车疾驰而来。
一个漂亮的甩尾,警车停好,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。
年轻男人穿着蓝色制服,右臂上套着臂章上写着鲜明大字,皇家纠察。
“师父,人我接来了。”年轻男人过去冲着身后的女人招招手,“陆晴这是我师父,咱们第一纠察队最资深的纠察,陈柏。”
年轻女子急忙快走几步,上前怯生生的喊了一句,“师父您好,我是刚刚毕业分配来的纠察学员陆晴。”
“好,你和徐卫东已经认识了吧,以后跟着他,多学多问,争取早点转正。”
陆晴神色肃穆,郑重的点点头又问:“师父,这一次是个大案吧?我来时听说皇家卫队亲临,而且三司的人全都下场过问,务必要查出真相,确定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。”
“当然是大案。”年轻男子徐卫东兴奋的直搓手,“死者叫秦伟风,付家灭门惨案的唯一见证者,所有人都知道他装疯进入精神病院是为了躲藏,是为了等付家大小姐回国主持正义,结果你说他自杀死在精神病院,谁信啊,骗鬼呢吧。”
陆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徐卫东还要再说,中年纠察陈柏皱着眉头打断他,“别耍小聪明,你以为上面让我们来是干什么?”
“破案啊,找到幕后凶手!”徐卫东和陆晴异口同声。
陈柏冷笑摇头,“你们学着点,这是政治,不是凶案,这是让我们背黑锅,你们跟着看,学会怎么甩锅。”
“背黑锅?”徐卫东迟疑的询问。
“要查早查了,何必等了几天才派我们过来,这是等着看上面的风向,找合适的人背锅呢。”
啊?
徐卫东和陆晴有些吃惊的张嘴。
“那我们怎么办?上边的意思是让我们查还是不查啊?”
“查不查我们都要背锅。”
陈柏冷笑,不再多解释什么,神色肃然的走向前去,用力的敲响了青山精神病院的铁门。
哐当,哐当的声音响彻精神病院内外。
正在放风的林枫似乎听见了哐当哐当的声响,他奇怪的看向声音方向,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,心底有种兴奋又带着一丝担忧。
自从和大小姐见面约谈,他过了几天的消停日子,精神病院把他当成空气一样,每天吃饭,出来放风,回去睡觉,不需要吃药,也没有惊恐的治疗,除了总要带着**脚镣,他简直是在度假一样。
他知道大小姐发话了,不然他早就被带去了治疗,可大小姐能不能帮他逃出去,林枫心中又没底。
纠结着,期盼着。
忽然,铁丝网的门被打开,四个精神病院的保安凶神恶煞的冲进来,直奔林枫这边。
旁边几个精神病患立即惊慌散开,坐在林枫身边的大黄牙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,一下跳起来,“完了,完了,这是冲你来的,今天该你上刑了,小子你完了。”
大黄牙躲开一边,像是看好戏又像是有点同情似的看着林枫,其他几个精神病患同样伸长脖子看着。
两个保安过来抓着林枫胳膊,有些粗暴的往铁丝网外面拖拽。
另外两个保安推来一个十字架,把林枫像是耶稣一样绑在十字架上,嘴巴上又带上一个勒子,全身上下用绳子绑在十字架上,像是粽子一样。
大黄牙扒着铁丝网,冲着林枫这边大喊:“你们这是干啥?不是去治疗吗?要把他送走?”
没人解释,几个保安默默把林枫扛起,放在一个四轮车底座上,然后缓缓推着离开了精神病院内院。
外院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,林枫被推了进来。
屋里坐着,站着许多人。
见到林枫进来,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在林枫身上,神色各异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过去首位椅子旁,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人身边,微微弯腰在他耳边说:“陈纠察,这个是自称目击了凶杀案的精神病患林枫,他跟付家大小姐汇报过,说了什么我们不清楚。”
陈纠察点点头,上下打量着林枫两眼,轻哼着说:“林枫,作案多起的连环杀人犯,精神分裂患者,分裂中的一个意识还吃过人,江湖上人称血手食人魔。”
“哎呀,她是血手食人魔!”陈纠察身后的两个青年男女一起惊呼,又好奇又有些畏惧的上下打量着林枫。
林枫知道自己这身体杀人了,其他精神病患包括大黄牙都很畏惧自己,但他不知道自己这身体不但杀人而且还吃人。
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,他也无法回答,嘴巴上还被勒着呢。
“这种精神分裂病患的话怎么可信?”陈纠察自言自语。
房间里其他人面面相觑没人回答。
“徐卫东,陆晴你们两个做记录,我要问话,特别标明一下他的身份,是精神分裂患者。”
陈纠察吩咐一声,示意两边的医生去解开林枫嘴巴上的勒子。
忽然,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,一个穿着西服的帅气年轻人带着几个医生闯了进来。
“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,我告诉你们,想要动林枫就是不行,今天他要去治疗。”
西服年轻人语气嚣张的说着,转头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林枫,眼神阴狠,语气森然的说:“还记得我吧,我这就回来了,我是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,但没用,进来这里,你永远都出不去了,今天就让你断了念想。”
他说完,指令身后几个医生带走林枫,之前的工作人员自然阻拦。
很快两边的人发生争执。
林枫知道这是干什么,内心焦急,如果真被送去治疗,不死也要半残,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逃走了。
可他焦急也没有办法,现在不但不能动,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困难。
只能眼神焦急的四处扫视,寻求帮助。
陈纠察皱眉沉吟,似乎有天大的难题处理不了。
他身后的年轻男子跃跃欲试想要阻拦,那个漂亮女孩一改初次听见林枫血手食人魔时的惊骇,反而抬头看向他,跟他目光微微对视一下。
林枫目光真诚的看着她,希望她能帮助自己,但他内心也知道这是奢望,这女孩没有一点帮助自己的理由。
西服年轻人这边占据了上风,几个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被他大声喝止后退,只能去看陈纠察。
陈纠察不知在考虑什么,好像很难下定决心。
林枫被推走,眼看就要出去办公室时,那个年轻女孩忽然轻声开口,“师父,他好像有话要说,不知道跟案情有没有关系,我要怎么记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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